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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红心蓝手人,不用理我,请当我死了就好

【快新】论名侦探患上花吐症引发的惨剧01(原著向/长篇)

(*°∀°)=3大家猴这里是新人开坑ww

*前期谈恋爱后期推boss
*lo主是all新主快新后期可能有略微all新倾向(⌒▽⌒)
*人物可能ooc





   脑袋昏昏沉沉,仿若置身梦境。
  

   男孩费力睁开双眼,稍想使力撑起身体,便因身体被束缚而又摔回地面。 这样窘迫的时候男孩也并不是第一第二次面对了——但这的确是最难以行动的一回。

    双手反手拷住,全身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被迫趴在地面上。犯人将男孩随意丢在一间昏黑的杂物房中,这可谓是最糟糕的情境了。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面上浮出一抹不健康的红,全身剧烈痉挛起来,喉中发出痛苦而嘶哑的声音。他咳得相当厉害,但嘴上却被贴了一张黄色的胶带,无法发声。伴随着他胸腔的剧烈起伏,封口的胶带也漫上一丝鲜艳的红色。

    男孩的面上已是惨白一片了,额上淌下大颗的汗珠,相当痛苦的样子。伴随着剧烈咳嗽之后,呼吸也困难了起来——尤其在被封口的情况下。男孩睁着失神的双眼,鼻尖轻轻抽动着,显现出惹人怜爱的孩童姿态,或许只有在此时他才会少有地流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

    “真糟糕……”他想道。眼下他的身体极度虚弱,而又身陷困境。“这或许就是我的结局?”他漫无边际却又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至少那些家伙以后说起我是因为追查犯人牺牲的,而不是沉浸在对一个狡猾家伙的单相思中可怜地死掉的。”即使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那个讨厌鬼自大又张扬的笑容。真该死,他嗤笑自己。都是那个家伙的错,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他——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地被这种头脑单纯的犯人给绑来这还即将死去——他想。

    一切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男孩——也就是江户川柯南——发现自己陷入单相思了。

    理由很简单,他染上了时下肆虐全球的新型疾病,名字似乎是叫做花吐病。患病的人往往是陷入单相思且情深无法自拔的人,会从口中咳出鲜花,身体会日渐病弱——原理未知;三个月后,除非得到心爱之人的吻,否则便会死去——原理也未知。可这种病患病几率极低,江户川原本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他是一个以谜题和推理作为情人的名侦探,对青梅竹马的喜欢再怎么样也不会达到执着和苦恋的境地,可他确确实实地患上了这个病,并且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

    他最初觉得不可思议。江户川率先考虑的便是他的意中人是否是如今共住同一屋檐下的他的青梅竹马兰,但却又似乎不是。江户川对兰懵懂的情愫并不是爱,或许是青涩的初恋,如今再看却也并没有心如擂鼓的感觉。江户川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单相思——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谜团中了。

    直到那天他看到毛利事务所的信箱中躺着的那张洁白平整的预告函时,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其实是有的。

    多么可笑。

    由于身体原因,也不想让兰太过担心,江户川便找了借口入驻阿笠博士家中。那是患上奇怪病症的一周后的某日,也是江户川小心翼翼掩藏了一段时日后收拾东西准备挤进阿笠博士家中的一天。他推着小小的行李箱在少女的嘱咐声中走出事务所的大门。其实他并没有几件衣服要带,只不过走走形式罢了。有些值得回忆和纪念的东西,也是早点带离事务所比较好。江户川深谙少女的性格,若是留在了事务所中,兰指不定会睹物思人——到时候若是他早便不在人世对此不知情却思念着“柯南”的兰来说,一定很残酷吧。虽然她也许连“工藤新一”也无法见到了——他自嘲地想到。

    夏日的阳光分外刺眼。他的脑袋已经开始疼起来了,喉咙也一阵瘙痒,许是又要吐出几瓣象征他愚蠢的单相思的恋花了罢。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过后——他站在被烤得快要灼烧起来的地面上,怔怔地看着那铁箱中整齐放着的白色纸张。即使让小学生——喔,并非指的是如同江户川柯南这样的高智商天才“小学生”——来辨认,也一定能一眼便能指着这张乍看随处可见的白色卡片惊声叫喊出天才犯罪者世纪大盗基德的名号。那个小偷绘制的张扬笑容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完美主义者江户川对这粗制滥造的幼稚画风表示鄙夷。
  

  明明是自己一向都嗤之以鼻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眷恋与心安呢。他想伸出手去触摸,却又瑟缩地止住了。从口中溢出的玛格丽特花的花瓣飘飘悠悠地落下,却又被酷暑中难得的凉风卷携而走,那斑驳飘摇的浅色身姿恍惚间已游离在湛蓝无云的边缘了。那阵风轻轻地、淡淡地揉抚过男孩纤小的躯体后,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也许是没有眨眼的原因,但却又不敢轻易移开视线。他想使劲地、努力地闭上眼,再睁开,缓和眼中陌生的感觉,却又害怕会从眼中滑出那些象征脆弱的液体。他感到自己的心如擂鼓,却又开了一个大口,疼得不可思议。

    “这个装模作样的大混蛋,”他有些难过地想道,“我的生命一定是被他偷走了。这个讨厌的杀人犯。”
  

  最终江户川还是打算去找他。也许是出于对谜题的追求,也许是出于那种莫名的情愫——他不想死。他要去亲自确认这异样的、禁忌的感情是否确切地、深刻地驻扎在他的身体中;他要亲自去确认他的生命是否真的被牢牢地掌控在那家伙的手上。身体状况无法束缚他的决定,少年的意志是挣脱桎梏的坚强;疾病不会被怪盗所察觉,继承自母亲精湛的演技使江户川有把握蒙骗对方的双眼。江户川带好自己平日的小道具,正欲出门,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跑回屋内拿出医用口罩将自己的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怪盗的预告函抒写得艳丽而婉转,在华丽辞藻的修饰下宛如一首炽热深情的爱情诗。深沉墨色渲染的天空下,重云堪堪掩了明镜一隅,有清冷的光从云间中斜斜散落。基德站立在远离警力、群众包围圈的一幢不起眼的楼宇之巅,手中把玩那颗从铃木集团经营的博物馆中窃出的超大钻石对月而视——随后便垂下了手,有些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但很快的,再一次成功脱逃的得意不禁跃然于表,低低笑了几声后,嘴角弧度愈发明显——尤其在听到身后再次响起天台的铁门被开启的沉重响声后。
  

  月是真切地出来了。
  

  云雾皆散尽,被阴影覆盖的暗处也渐渐显现。凉薄的月光滑过闯入天台的江户川被口罩覆盖住的柔嫩脸颊,将那双镜片后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眸映得剔透,刻画得灵动鲜活起来。月影斑驳,世纪末魔术师的身姿便染上神秘的色彩。他似乎从不对月而行——他的脸在单片眼镜与礼帽的遮掩下愈发虚幻,光影交错下,有风吹起他的白袍,氤氲了朦胧的月光,如神袛降落人世。但那不是梦境也不是天使,他的事迹经常被人称为奇迹——可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个奇迹。
  

  他是月下魔术师,是国际大盗KID——迷倒万千女性的犯罪分子,身材挺好要身板有身板要长腿有长腿,穿起西装像模像样;多年学习魔术的灵巧双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带个手套打起响指再斜斜地莞尔一笑,难怪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闺密会被迷得神魂颠倒——青梅也差点未能幸免,竹马——也就是他自己——彻底陷进去了。这家伙每次的出场都搞得神秘莫测,江户川撇撇嘴,小姑娘喜欢的有情调的风啊月啊都占全了,在夜色渲染下可有气氛得很,若这是个少女漫画,下一秒便是接吻了(也许还会有一些肉麻的台词)——可惜主人公是怪盗和侦探这对宿敌,江户川不禁想道,白费了这小偷的一番苦心经营的景象。
  

  “喂,快点把宝石还回来。”江户川故作不耐烦地伸出手说道,语气熟络得好似友人间的玩闹——只是江户川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闻言,基德转过身面对江户川,从天台的水箱处跳下——姿势也相当优雅(真爱装模作样——江户川语),稳稳落地后,缓步走向他。皮鞋在水泥地上碰撞出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有回音,倒是平添了几分惑人的感觉。
  

    “哎~不上演你最拿手的推理剧了吗?名侦探这么沉默寡言可真是少见啊。”基德的尾音微微上扬,语调随意又慵懒,刻意之下压得嗓音磁性又低沉,真是该死的性感。这个混蛋即使是面对一个小孩子也不忘使出对女性的那套撩拨方式,江户川咬牙切齿地想道。“啰嗦。”声音好像有些嘶哑,嗓子又开始有了瘙痒的感觉,仿佛有异物摩挲着喉管,稍稍生了些许尖锐的刺痛感。有腥甜的味道在深处蔓延,江户川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异变与摧枯拉朽般的弱化。明明才一周而已.....江户川浑身一颤,最终还是无法压抑本能,死死按住口罩咳得天昏地暗。
  

  若说初染上花吐症的江户川还有些不真实的虚幻感——他甚至有种自己只是得了会吐花的重感冒的错觉。那么今日便是让他有了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消逝的实感了。有几簇触感柔软的东西附着粘腻的铁锈味将口罩染上几丝血色,江户川不动声色地摘下口罩,轻轻捻住那层纱布,以极自然的动作遮掩住包含异物和血液的内里。刚刚还在悠闲漫步的怪盗先生的步调瞬间紊乱,几乎是在江户川快速伪装好后,基德便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俯下身焦急地道:“名侦探?!喂——?!怎么了??!”他近乎粗暴地用一只手扶住江户川的肩膀,另一只手即将脱下手套覆上江户川的额头——
  

  “喂...你反应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江户川拿捏出了鼻音嫌弃地说道,伸出一只空着的手将基德正欲解开手套的手推开,“可别随便摘下手套啊,就这么想让我采集到你的指纹吗?”那人的鼻息几乎要喷吐在他的脸上,江户川万分祈祷面前这位罪魁祸首不要注意到他迅速升温的脸与红透的耳根。“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啦,”江户川顿了顿,随即揶揄地道,“又不是什么大病——哎呀,难道小偷先生也开始担心侦探不能将你送进监狱了吗?”基德的动作顿时停住了,原本放在江户川肩上的手也又滑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撑住利落地起身:“切,一如既往完全不懂氛围的名侦探。真不可爱。”基德又转过身去,背对道:“就不能不要老是用这种立场谈话吗?——我是指侦探与怪盗的宿敌身份。”他稍稍转过脸来,对着江户川露出一个相当爽朗——那近乎是发自内心的,似乎不掺平日的虚假,即使无法看清那张脸的江户川也能如此断言。
  

  “作为朋友——难道不可以吗?”基德说道。
  

  圆月起皱。怪盗低沉的嗓音与夜风的轻啸翩然舞动,一同消散在这如渊寂静的暗夜里了。朗月高悬的夜,星是极黯淡的。只是他那离去的身影如一颗离群索居的孤星般清亮闪烁。江户川愣神之间,他已展开滑翔翼由高空潜逃了——
  

  “那么再会了,名侦探——”
  

  独留天台的男孩慢慢蹲下了身。他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发狠地用手遮住双眼。被使劲拽在手里的口罩跌落在了地上,那只攥着它的手在脸上胡乱留下了几道血痕。江户川的眼里有那么一点透明的液体,就要淌出来了,于是他便极力克制住这样的冲动,甚至比刚刚抑制住喉间的疼痛更费劲。他总是这样,不能哭,不能告诉别人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变,无论是这次的花吐症还是被犯罪组织灌下毒药盯上;他不可以说出来,因为那会危害自己最亲的人们,为此他要受尽谗言诋毁与猜忌,要欺骗自己曾经喜欢过、如今也无比珍视的少女;他要处心积虑下好每一步棋,不能走错一步也不可以软弱退缩,因为已经没有可以安心托付的后背了……他要将所有的事情自己承担、酿成的苦酒与悲剧自己品尝、人性的丑恶与阴谋自己体悟,即使如此也要向着正义与光明奔跑前行,不能因为太痛了或者太累而停下。世人皆叹工藤新一的天才成就与傲人家世,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活得很辛苦、很艰难,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失望。可他快死了——在最后的时候,软弱一点也无所谓吧?
  

  但基德和他是一样的。他要背负的或许比自己更多,因为在过去的相处中,怪盗所流露的本性只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人;但他偶尔流露的压抑也被感官敏锐的侦探所捕捉——相同的人总是会相互吸引,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们身上的担子都太过沉重,却仍要光鲜亮丽地展现在世人面前。江户川好像有些明白自己为何独独对怪盗如此倾慕了。朋友吗,朋友啊——那人的话语仍萦绕在他的耳畔——即使如此,江户川觉得自己也足够满足了。
  

  泪水穿透指缝,无法抑制地滚落。他就快死了,而他所心悦之人不会知道。只是此时的江户川竟是如此的安心——
  

  太久未曾流泪,原来自己的泪水也仍是温暖的啊。
  

  

  —TBC—

后文走02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如果喜欢的话请随手小红心吧(*°∀°)=3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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