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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红心蓝手人,不用理我,请当我死了就好

【快新】论名侦探患上花吐症引发的惨剧02(长篇/原著向)

改了结尾,添了一段亲吻..
有没有快新only或者all新偏快新的同好活跃群啊啊啊跪求!!!

前文走01

*本章有微虐小侦探..(并非精神)
*ooc
*时间线在伦敦篇之前,新酱与兰并未互相告白
*我不擅长写推理,因此案件都与主线有关(*'▽'*)♪
*目前并非快新互相双箭头。
*前期谈恋爱后期推boss。








  再如何回忆,那也不过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之后可谓是风平浪静。江户川舒舒服服地呆在阿笠博士家,相当和平地度过了也许是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的日子。那夜,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告诉基德自己的心意,只是作为侦探的谨慎与猜疑令他有诸多顾忌——不希望在最后给基德留下坏的印象、不希望成为他的负担,更不希望失去“宿敌”这个定义——只要这个立场还在,他就永远是特殊的、在基德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骄傲如江户川,又怎么可能为此在别人——尤其是单相思对象面前失去自己自持稳重冷静的形象,使基德对自己失去信任呢——知道自己喜欢他,作为同性,会觉得恶心也说不定。基德说出“朋友”两个字,已经是认可他的表现。所以江户川什么也没说。
  

  在他失控地哭泣宣泄之后,江户川又做回了那个冷静强大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是人类,面对死亡之时总不可能毫无畏惧吧?
  

  身体在一天天崩溃。外表看起来与平日无异,只是少了些血色与瘦削许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内部的恶化,如今他已是呼吸都会牵拉出铁锈味的苟延残喘着。他开始变得嗜睡,无论何时都相当疲倦,在梦境中他仿佛能感受到馥郁的花香将他包围,无休无止地弥漫扩散。有绮丽的花朵在他的体内绽放,江户川时常会想,这样艺术般的死亡似乎也不错。
  

  只是在最后的那几日——江户川从梦中辗转醒来,少见地恢复了一些活力。寄宿在阿笠博士家的小小姐如此评价道:“就像回光返照一样。”灰原在得知江户川的情况后,曾极力撵江户川去立刻表白心迹——拒绝的话强吻也可以,但灰原都失败了。灰原是理解江户川对基德保持缄默这一决定的。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她甚至为此久违地落泪,那仿佛是世上最后一根支柱都倒塌了一般。
  

  最终灰原沉默地接受了。她开始与强打起精神的江户川打趣,一如既往。
  

  三个月,一个季度。从盛夏转至暮秋,东京的四季向来守时。他看着门口街旁的树,叶片逐渐枯萎发黄,最后变成干皱的碎屑,随风即逝了。蝉鸣缓然消却,聒噪于耳的声响被常袭来的风雨冲淡,冷得颇有些冬意——让他这个病危之人也清晰地明白,与基德的上一次见面间隔已有三个月了。
  

  在最后这一天,江户川面色似乎红润了一些——行动也更健康有活力了。
  

  ....一如既往——似乎是这样的。
  

  电视上播出了基德的预告函——江户川决定在这还能活动的最后一天去见他最后一面——
  

  适应疼痛和虚弱之后,行动也不会变得那么困难。他瞒着灰原和阿笠博士一个人奔赴地点——却不慎撞到一个男人持枪杀人的现场。病人的反应力与威胁直线下降——男人本对江户川开了一枪,可只是堪堪擦过江户川的衣衫。江户川躲过一击已是勉强,在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后,男人却没有子弹了。
  

  ——于是便出现了江户川被五花大绑困在仓库的一幕。对方似乎很赶时间,匆匆丢下他后,便迅速离去。也许是看出他是一个病得很严重的孩子,便将他关着自生自灭。
  

   江户川的脑袋又疼起来了。
  

  老旧的废弃仓库里静得出奇。眼睛勉强适应了黑暗后,倒也能模糊看清室内的布局。虽然身处繁荣地带的经济高楼,但奇怪的是这个仓库似乎多年未被使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锈味与霉味,一旁的架子上随意堆了些纸箱,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有一个被压垮了的箱子翻倒在地上,那之中放着的钢筋和许多钉子、刀片之类的东西皆数散乱,还有一张看起来很新的图纸——大部分被烧毁了。这个烧纸的人也许是粗心,也许是赶时间,因为还残留了一小块印着不知是什么图案的碎屑。不远处有一张床,摆放在仓库的角落。床似乎不久前才被人使用过——床单和被子枕头都是相当干净的白色,还很新。柯南推测这也许是那个杀人犯滞留过的房间,因为他在恍惚间被带到这里时,男人从室内拿了些东西离开。

  
  江户川慢慢挪动着身体。锥心的疼痛席卷全身,眼睛有些热热的胀疼。他清楚自己如今已到极限了——病痛来得比此前任何一天都要强烈,但此时他的意识却相当清醒。实际上他是不想死的——他今日溜出来见基德,“不想死”其实也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即使论其真身,也不过只是一个17岁热血元气的高中少年,执念尚未完成、对未来充满憧憬,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坦然地接受这般戏剧化的死亡结局,更何况是以坚强执着著称的平成福尔摩斯。只不过这样软弱的自己也许会被基德嘲笑吧,他想。最终还是没有贯彻自己“不去打扰他不给他增添负担至死都让自己原先的形象刻在他的脑海里”等诸如此类的美好臆想。即使经过漫长的三个月的洗刷与沉寂,他也无法接受“死亡”这件事。他很骄傲,自尊心强,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想死啊。江户川咬紧了牙关,生生咽下几口血沫。所以即使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他也动了起来。求生欲是如今催动他行动的根源,也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本能。他一点一点地向那堆钢筋挪去——有几根的铁皮翻了起来,根部翘起,相当锐利的样子,也许可以将他身上捆住的绳子割开。地上有许多散乱的钉子,嵌入绳间的缝隙,将他的衣物划出伤痕。有几颗稍微锐利一些的,会刺伤他柔软细嫩的肌肤——不过这与他体内翻江倒海的疼比起来,甚至未能察觉。但也因此,使他看起来异常狼狈。
  

  向前努力匍匐了十分钟有余,终于勉强靠在了那几根钢筋旁边。江户川的面上已然是惨白一片,大颗的汗水将他的黑发尽数沁湿。他趴着舒缓了口气,疲态尽显,但立刻便试着靠住这堆立得颇高的钢材坐起来。他被反剪捆住的手如此便抵上锐利的钢尖了。他努力抬起身后的手,将这尖锐处伸入两掌的间隙中,从而将麻绳挑开。但因为他背对着这物什,加之头脑仍有些混沌,一个晃神便刺破了细白的手腕。
  

  血从伤口处顺着小臂滴滴答答地淌下。江户川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呲牙咧嘴,倒是更清醒了一些。他努力集中精神,钢筋伸得不高,因此可以较容易地为不便于行动坐着的江户川使用。他小心地在尖头摩挲起来——粗糙的麻绳不一会便从中断裂了。江户川手上的桎梏终是解开了。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被捆得发疼僵硬的手腕,很容易看出被绑的痕迹,粗绳在柔嫩的皮肤上碾压留下了一圈略略凹下的红印。随后他便利落地捡起身边的刀片,虽然已经生锈迟钝了,但还是勉强可以使用。他将自己身上捆得严严实实的绳索割开,一旦双手获得了自由,剩下的行动也变得方便起来。一把扯下嘴上粘着的胶带,好容易恢复自由,江户川有些心急地想要站起,但又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手腕处淌下的血还未止住,身上被钉子划开了几条不算太深的口子,却也在滴滴答答地流出血来。而如今他的身体已经迟钝了,恢复速度逐渐减弱,意识也开始模糊。情况很糟糕——江户川想道。
  

  他又咳嗽起来了——这一次似乎持续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长。纤长低垂的睫毛下覆了一层薄薄的黛色,生理泪水因痛苦而盈满眼眶,唾液与从口中吐出的沾染着甜腥液体的玫瑰一同顺着瘦削精致的下颌淌下。只是那玫瑰并非为炽烈热情的红,却是白色的。那仿佛是最单纯透明的颜色,在这昏暗的室内也十分刺眼。秾丽的赭色将那本应无暇的缟素般的玫瑰层层尽染——如同剧毒深入骨髓般描摹出凄婉而诡谲的美丽。
  

  门锁被扭动、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江户川一惊——喂喂喂,不是吧——?!难不成是那个杀人犯又回来了吗?!以他如今这般残破的身体究竟该如何与之抗衡啊——他瞪大了双眼,瞳孔微缩,忍不住颤抖起来——
  

  来者究竟是谁?
  
  

  
  
  基德——此处应该称为黑羽快斗——心情很郁闷。无所不能、从未失手的天才怪盗此刻相当窘迫,其狼狈程度仅次于被一位不知道从哪来的侦探瞎搅和的那次钟楼偷窃。他原本计划好的逃生路线应该是无人能想到(除了那位小侦探)的这座大楼,随后易容成一个普通客人离开——这座大楼有相当的一段年岁,据说最初是建来侦查与避难的,但不久后便恢复了和平年代,便因此废弃,之后却被富商看上,稍作改造便出落成一幢商业大厦。因此这栋楼的设计是相当复杂的,尤其是顶楼的杂物层,几乎未做任何改造,七歪八拐的路线简直像个迷宫,许多储物室也因此放弃使用废弃了一段时间。黑羽早便研究好了地图与路线,偷盗宝石再归还后逃之夭夭去之无影——本应如此的。

  
  ——都这年头了为什么还会有变态杀人犯这种小说里才存在的人物出现啊?!黑羽为日本治安感到担忧,并在心中强烈谴责了这位惨无人性的变态杀人犯,仿佛早便忘了自己也是一个破坏秩序的不法分子。他在通风口已蹲了好些时候了,而正下方停看守的几个警察似乎都没有要走的痕迹。这层楼到处都是警察在搜寻,根本无法脱身。几小时前,警方接到群众报案赶到犯罪现场,却只发现了被切碎的人类肢体,现场惨不忍睹且影响极其恶劣。有目击者称嫌疑人曾进入这栋大楼,似乎还绑架了一个孩子,但有没有离开便不得而知。总而言之,形势对黑羽相当不利。
  

  不过今天名侦探并没有来呢,黑羽百无聊赖地想道。有嘈杂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一位着警服的男人快步走来,在看守的警察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几人便随同男人离开了。见状,黑羽再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碍事的警官并未返回,便利落地翻身而下——蹲麻了的腿却是无力,黑羽堪堪站稳了脚跟后,酸软的感觉便自脚掌向腿部攀上,他便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住了身侧的墙——这墙竟是能活动的。黑羽暗暗吃了一惊,翻转了一半的墙面露出了遍布尘埃与蛛丝的内里,那是一扇门——门把手已生了锈,上面却未染尘,虽然破旧,看起来却比周边干净几分。似乎不久前有人使用过的样子,他如此断定道。忽地,门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混杂着沉重的喘息与呜咽。一门之隔,听起来其实并不太真切,黑羽却莫名生了一种想前去一看的欲望——于是他便从兜内抽出了那把精巧的扑克枪,小心地转动了那掉了漆的生锈门把——
  

  不久前还在为宿敌并未出现而感到惋惜的少年瞪大了双眼。昏黑破旧的室内,黑羽的宿敌跪卧在地上——身旁散乱着被切割松开的绳子与使用过的刀片,衣衫被划得七零八落,伤口随之一同暴露在空气中——有的仍未止血,有的早已结痂。撑着他立起上半身的手微微发颤,粗略一扫便能看到那横卧在手腕上狰狞的痕迹。细碎的黑发被汗水黏附在惨白的面颊上,一双湛蓝的眸子睁着,显现出无神却惹人爱怜的姿态。下颌的肌肤有被胶带贴过的痕迹,口中淌出的鲜血与唾液还未来得及抹去。而在他面前——是几朵浸染着血液的白玫瑰。
  

  黑羽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未转得如此快速过。场面太过令人震惊,一向反应迅速的黑羽竟停止了几秒钟的思考。
  

  “名...侦探?”他试着开口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忍不住地颤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如此狼狈的模样——这样无助而脆弱的姿态就这般暴露在身为宿敌的自己面前——他竟不由得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基..德..?”江户川相当迟缓地吐出这两个字。他的唇上一片惨然,甚至有些干裂了。这一定是幻觉,他对自己说道。但是这样的幻觉,或许也不错——
  

  江户川努力地勾起了唇角,轻颤的弧度昭示着他的虚弱。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是与往日无异笑着的表情——落在黑羽眼中却近乎绝望。江户川的嗓子还在一阵一阵地发疼。身上的痛楚他已无法感受到了,江户川哑着喉咙向那仿若虚幻的怪盗这般说道:
  

  “喂。”
  

  “我因为你患上花吐病了。我快死了,这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杀人犯。”
  

  他轻轻笑了起来——却又没有那么僵硬了。
  

  “不想蹲监狱的话,快吻我。”
  

  “就现在。”
  

  男孩阖上了眼。长睫轻颤下,略带凉意的吻便袭了浅淡的橘香,悠悠落在干涸的唇上,疏离清冷若捎了半寸月光,却温软悱然似浸了一碧春水。千言万语说不尽,便都悄然融化在这口唇缠绵间了。
  

  梦又如何,醒又如何,只望缱绻此刻的甘甜,将那忧愁苦痛都抛在天边,蝴蝶迷梦不复晓。
  


  
  —TBC—
  
  

  
  想写如梦似幻的kiss,失败了(哭),感觉自己超没文化...感谢看到这里的你~如果喜欢的话请随手小红心吧(*°∀°)=3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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